Chapter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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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早上七八點鐘的天氣陰沈得就像是到了晚上五六點鐘一般，除此之外，空氣也是寒冷得令人瑟瑟發抖，這種天氣就極適合躺在被窩裏。
沒辦法，有任務在身的葉冉帶著和辛與沈鐘離，不得不來到案發現場。
現在處於冬天，沒有任何庇護的草坪是一片幽黃，沒有春夏的生機，又加上在裏面被警察用白石灰畫了一個人形，以至於整個草坪看起來就更加的蕭瑟又落魄，還有些莫名的詭異。
現場有一個人在看守現場。
小張垂著頭，一臉的愧疚，“副隊，冉姐。”
是她當初派去盯著鄭錢的小警官，“嗯。沒任何人進去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帶了嗎？”沈鐘離踏進草坪，從白石灰人形圖位置向上望，對著和辛說道。
“帶了。”
“死者是匍匐的，還是仰著的？”葉冉問。
沈鐘離看了一眼葉冉，“已經初步判定不是自殺的。在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，屍體已經僵硬，並且開始出現淺顯的屍斑了。死者的右手和下巴出現不同程度的屍斑。如果是從這麽高摔下來，即使用磕磕碰碰，應該表現出擦傷而不是‘內傷’，而且死者面部表情很柔和，嘴角微微上揚，如果不是屍體顯現出來的傷，倒很像是求解脫的自殺。”
“所以，死者在死之前一定有另一個人在場，並且對死者施於暴虐。”
沈鐘離點頭。
“那有檢測出施暴時，力的方向和作用點，以此來做推測嗎？”
和辛說道：“目前還不能，屍體的屍斑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，無法判斷出。所以，沈老師就叫我拿一些試劑過來，便於檢驗。”
“試劑，檢驗現場的血跡和蛋白質？”
和辛沒別的情緒，只是看著沈鐘離和葉冉的眼神，變得有些覆雜而已。
“這是我們的常用手段，別大驚小怪的。多經歷兩次你就懂了。”
“走吧，去頂樓。”
跟隨沈鐘離的腳步，三個人來到頂樓，頂樓不像樓下的草坪，這裏倒是一片生機，沒有戶外霜雪的打擊，以至於這上面符合季節性的花草開得極為旺盛。
“這不會是某些戶主的私人領地吧？”
根本不像是冬天的景象，反像是到了春天一般。
“這裏時有很多戶主共同經營的，很多花草也是被人領養的。據了解他們偶爾還會上來澆水、裁枝。而且，那一扇門，據了解只有管理花草的人才有鑰匙。”
葉冉現在看過去，現在那道門已經被破壞了。
聽著和辛講道，葉冉點頭，“也就說這裏相當於私人領地。”尋望四周，四五張桌椅有條不紊的擺放在那，上面還有壺和杯，棚子上面還牽著彩燈。
又看向看著那道松垮、“奄奄一息”的門，葉冉又一次體會到“防得住君子，防不了小人”的真正含義了。
忽略那道門來看，這個地方屬於一旦夜晚到來，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休閑場所。所以案發當晚，即使有人在上面嬉鬧，也沒有人覺得奇怪。
如果只是兩個人，又怎會營造出哄鬧的情景呢？
是借助了哄鬧的工具，還是說根本不止兩個人？
“冉姐……”
葉冉側開身，只見和辛戴著口罩，手裏拿著一個噴霧器，一看就知道裏面裝著魯米諾，化學名3-氨基鄰苯二甲酰肼的東西。
“在這裏，還有這，以及這些地方都噴一些。”沈鐘離指揮和辛按照要求噴出米黃色的液體。
魯米諾是一種具有刺激性的化學試劑，常人聞到一般不能忍受。可是它是現在案發現場是否被破壞的最佳試劑，它一旦和血液中血紅蛋白中的鐵元素發生化學反應，就會出藍綠色光芒。而且這種檢測方法極為靈敏，即使是一小滴血浸到了一缸水裏面，它也能檢測出來。
只是發光的結果難以捕捉。
所以即使犯罪分子，用大量清水來清洗現場，警察用這種辦法，還是能檢測到血液，以此推斷當時案發現場具體發生了什麽。
沒過多久，沈鐘離指定的地點就被和辛噴灑完畢。
葉冉盯著面前這塊地兒，還沒等她晃過神，地面就開始依次發出細光，眨眼即逝。
正常情況下，魯米諾試劑和血紅蛋白中的鐵元素，不會這麽快發生反應，從而發出光芒，而出現異常的原因，據她了解到目前只有一種情況，那就是現場被人用漂白劑清洗過。
兇手懂得挺多的，但反偵察意識不是很強。
她還來不及做出具體的分析，其他被噴灑的地面又開始慢慢冒出光，然後慢慢消失。
沈鐘離找到逐漸發光地點，“弄下來，檢測DNA。”
和辛就拿出粘黏貼紙，粘住後放進物證保護袋。
葉冉也沒有閑著，四處勘探，蹲下身，眼神一晃，湊近一看就晃到了一個煙頭。恰巧這個煙頭所處的地理位置極隱秘，並且距離檢測出血液的位置相隔大概三到四米的距離。
葉冉走過去，帶上手套拿起煙頭，端倪了好一會兒。
是玉溪煙。
煙頭所處的位置上面有一個片葉子，只是這個葉子中央被燙出了一個小圓圈，再看這個盆景一看就被人挪動過。
挪開它做什麽？
不去坐空著的椅子，而是冒險去坐水泥護欄。
死者在死之前，肯定沒有這個閑情雅致來吸煙，然後跑幾米後再一躍而下。並且按照自由落體運動的曲線來算，這離跳下的位置太遠。
如果是管理花草的人來這吸煙，舍得把經營得這麽好的私人領域破壞？
管理花草的人，應該沒幾個會不註意吸煙這個細節。
況且這個煙頭太新了，按新舊程度判斷這就是近兩天才丟在這的。
轉身對沈鐘離說：“從報案到現在有人上來過嗎？”
“沒有，那個草坪和這裏被我們的人封鎖了。並且，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，即使他不是自殺，但真正的案發現場肯定是樓頂，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再上來。”沈鐘離應答葉冉的疑問。
“物證袋拿來。”
“有發現？”
葉冉回應，“這個煙頭，我敢保證即使不是兇手的留下的，那也會是幫兇留下的。”
“這麽篤定？”
“從時間和地理位置來看，如果不是我說的那兩類人留下的，這個煙頭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。”葉冉走到桌椅旁邊，“它應該在這，或者在這。”
一個是幾張桌子的旁邊，另一個是需要修剪和管理的花草架子旁邊。
“並且，這些盆景在這些位置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。這些戶主們搭建棚子的原因是什麽，第一是保護這些花草。第二是懶，不搭棚子，要保護這些花草就得搬來搬去。但是如果好幾個月才挪一次，肯定會有一個很深痕跡。”走到那個盆景旁，然後把它搬回到原位置，“這樣的位置很明顯連我都坐不下。”
“我身高173，體重108斤，腿長116，臀圍88，要想坐下來就必須挪開盆景。他把盆景挪到了這個位置，就說明這個人比我高，腿還比我長，按照這樣計算的話肯定是一個男人。並且身高在179-185之間，體重140-160之間的中年男人。”
沈鐘離眉頭微微一皺，又瞬間舒展，葉冉的分析與王明輝的形象特征有些不一致，“所以你推測不是兇手就是幫兇的結論。”
和辛問道：“有什麽不對嗎？”
“沒有。你把這個煙頭和你剛才貼黏的東西，拿去檢測。檢測到結果，第一時間告知我們。同時，回去叫胡柯繼續查鄭錢的通話記錄。”
“你和冉姐……”
葉冉瞄一眼沈鐘離，沒說話。
“我們去鄭錢的住處。”
“我們昨天不是去過了嗎？”
沈鐘離莞爾一笑，“你冉姐有抓住兇手作案重點的本領。”
想起之前，也是勘探現場，拉個椅子坐下都能被他按照聲音，找到死者下體器官的場景。再有好幾次與兇手偶遇的場景，不禁老臉一紅。
“啊——？”
沈鐘離，“啊什麽啊，你要留下和我一起吃飯？”
和辛的眼睛在沈鐘離和葉冉身上來回掃描，“不……不了，那我走了。”
“昨天你們都沒有勘察到線索，今天就可以了？”
“王明輝還有多少小時可以出來？”
“8小時。”
“我們得在8小時內找出兇手。按照我們現在的線索來看，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王明輝。但是你又分析出一個第三者。昨晚王明輝在警局，如果真的有第三人，那這個第三人肯定會去鄭錢的家裏，再進行‘破壞’一番。”
“那你呢，你認為現場是幾個人？”
“4到5個人。”
葉冉頓時被這個結論驚訝到，她完全沒有往那麽多人的方向去想，但把他的結果往上推，又好像很有理由。
吸煙看熱鬧是一個，施暴是一個。
只是其他三兩個是怎麽推測出來的？
“我很想這個推測是錯的。走吧，再去看看~”
再一次瀏覽鄭錢的房屋，葉冉看到的景象，就像是一個人從泥潭裏被解救出來，之後想要洗心革面的活下去一樣。不說很整潔，但起碼沒有之前那般彌漫著奢靡的氣息。
“所以在鄭錢應該不是無緣無故去天臺樓頂的吧。”
“按照現在看來，不是。應該是接收到什麽信息，或者電話。所以我讓胡柯繼續查鄭錢的電話。”
“你讓他查鄭錢的電話，都查了好幾個月了。一直沒什麽新線索出來。”
確實，早在鄭錢這個人出現在他們視野，他就一直叫胡柯查鄭錢的通話信息。
可是直到現在，還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。
“沒有異常才說明存在異常。夜店不是自己所有的夜店老板，怎麽會……”沈鐘離想說的話戛然而止，腦袋裏突然閃現出一絲有用的信息，瞬間即逝，“他替人經營夜店的目的是想找到沈星母子，那麽他上天臺頂樓的目的？”
葉冉盯著沈鐘離的眼睛，“不是報仇，就是對方可以提供相關線索。所以不是為了沈星母子，他也不會冒然的前去。但在這之前，為了保險起見，他肯定留下了線索。”
“這個線索，有可能就是對方的相關信息，包括夜店的幕後老板和兇手身份信息。”
有了這個結論，接下來的勘探便有了目的性，緊接著行為和思考就有條理了起來，便也容易了很多。
沒出半會兒，葉冉便在書房裏的黑白全家福表框裏面找到了一張紙條。
呼喚道：“沈鐘離——”
沈鐘離過來，把紙條展開：2011年1月6日、sunshine、電話、男人。
“所以這個無異常的電話是真的有異常。”
沈鐘離點頭，眉頭緊鎖的看著那幾個英文字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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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辦法，有任務在身的葉冉帶著和辛與沈鐘離，不得不來到案發現場。
現在處於冬天，沒有任何庇護的草坪是一片幽黃，沒有春夏的生機，又加上在裏面被警察用白石灰畫了一個人形，以至於整個草坪看起來就更加的蕭瑟又落魄，還有些莫名的詭異。
現場有一個人在看守現場。
小張垂著頭，一臉的愧疚，“副隊，冉姐。”
是她當初派去盯著鄭錢的小警官，“嗯。沒任何人進去吧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帶了嗎？”沈鐘離踏進草坪，從白石灰人形圖位置向上望，對著和辛說道。
“帶了。”
“死者是匍匐的，還是仰著的？”葉冉問。
沈鐘離看了一眼葉冉，“已經初步判定不是自殺的。在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，屍體已經僵硬，並且開始出現淺顯的屍斑了。死者的右手和下巴出現不同程度的屍斑。如果是從這麽高摔下來，即使用磕磕碰碰，應該表現出擦傷而不是‘內傷’，而且死者面部表情很柔和，嘴角微微上揚，如果不是屍體顯現出來的傷，倒很像是求解脫的自殺。”
“所以，死者在死之前一定有另一個人在場，並且對死者施於暴虐。”
沈鐘離點頭。
“那有檢測出施暴時，力的方向和作用點，以此來做推測嗎？”
和辛說道：“目前還不能，屍體的屍斑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，無法判斷出。所以，沈老師就叫我拿一些試劑過來，便於檢驗。”
“試劑，檢驗現場的血跡和蛋白質？”
和辛沒別的情緒，只是看著沈鐘離和葉冉的眼神，變得有些覆雜而已。
“這是我們的常用手段，別大驚小怪的。多經歷兩次你就懂了。”
“走吧，去頂樓。”
跟隨沈鐘離的腳步，三個人來到頂樓，頂樓不像樓下的草坪，這裏倒是一片生機，沒有戶外霜雪的打擊，以至於這上面符合季節性的花草開得極為旺盛。
“這不會是某些戶主的私人領地吧？”
根本不像是冬天的景象，反像是到了春天一般。
“這裏時有很多戶主共同經營的，很多花草也是被人領養的。據了解他們偶爾還會上來澆水、裁枝。而且，那一扇門，據了解只有管理花草的人才有鑰匙。”
葉冉現在看過去，現在那道門已經被破壞了。
聽著和辛講道，葉冉點頭，“也就說這裏相當於私人領地。”尋望四周，四五張桌椅有條不紊的擺放在那，上面還有壺和杯，棚子上面還牽著彩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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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略那道門來看，這個地方屬於一旦夜晚到來，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休閑場所。所以案發當晚，即使有人在上面嬉鬧，也沒有人覺得奇怪。
如果只是兩個人，又怎會營造出哄鬧的情景呢？
是借助了哄鬧的工具，還是說根本不止兩個人？
“冉姐……”
葉冉側開身，只見和辛戴著口罩，手裏拿著一個噴霧器，一看就知道裏面裝著魯米諾，化學名3-氨基鄰苯二甲酰肼的東西。
“在這裏，還有這，以及這些地方都噴一些。”沈鐘離指揮和辛按照要求噴出米黃色的液體。
魯米諾是一種具有刺激性的化學試劑，常人聞到一般不能忍受。可是它是現在案發現場是否被破壞的最佳試劑，它一旦和血液中血紅蛋白中的鐵元素發生化學反應，就會出藍綠色光芒。而且這種檢測方法極為靈敏，即使是一小滴血浸到了一缸水裏面，它也能檢測出來。
只是發光的結果難以捕捉。
所以即使犯罪分子，用大量清水來清洗現場，警察用這種辦法，還是能檢測到血液，以此推斷當時案發現場具體發生了什麽。
沒過多久，沈鐘離指定的地點就被和辛噴灑完畢。
葉冉盯著面前這塊地兒，還沒等她晃過神，地面就開始依次發出細光，眨眼即逝。
正常情況下，魯米諾試劑和血紅蛋白中的鐵元素，不會這麽快發生反應，從而發出光芒，而出現異常的原因，據她了解到目前只有一種情況，那就是現場被人用漂白劑清洗過。
兇手懂得挺多的，但反偵察意識不是很強。
她還來不及做出具體的分析，其他被噴灑的地面又開始慢慢冒出光，然後慢慢消失。
沈鐘離找到逐漸發光地點，“弄下來，檢測DNA。”
和辛就拿出粘黏貼紙，粘住後放進物證保護袋。
葉冉也沒有閑著，四處勘探，蹲下身，眼神一晃，湊近一看就晃到了一個煙頭。恰巧這個煙頭所處的地理位置極隱秘，並且距離檢測出血液的位置相隔大概三到四米的距離。
葉冉走過去，帶上手套拿起煙頭，端倪了好一會兒。
是玉溪煙。
煙頭所處的位置上面有一個片葉子，只是這個葉子中央被燙出了一個小圓圈，再看這個盆景一看就被人挪動過。
挪開它做什麽？
不去坐空著的椅子，而是冒險去坐水泥護欄。
死者在死之前，肯定沒有這個閑情雅致來吸煙，然後跑幾米後再一躍而下。並且按照自由落體運動的曲線來算，這離跳下的位置太遠。
如果是管理花草的人來這吸煙，舍得把經營得這麽好的私人領域破壞？
管理花草的人，應該沒幾個會不註意吸煙這個細節。
況且這個煙頭太新了，按新舊程度判斷這就是近兩天才丟在這的。
轉身對沈鐘離說：“從報案到現在有人上來過嗎？”
“沒有，那個草坪和這裏被我們的人封鎖了。並且，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，即使他不是自殺，但真正的案發現場肯定是樓頂，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再上來。”沈鐘離應答葉冉的疑問。
“物證袋拿來。”
“有發現？”
葉冉回應，“這個煙頭，我敢保證即使不是兇手的留下的，那也會是幫兇留下的。”
“這麽篤定？”
“從時間和地理位置來看，如果不是我說的那兩類人留下的，這個煙頭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兒。”葉冉走到桌椅旁邊，“它應該在這，或者在這。”
一個是幾張桌子的旁邊，另一個是需要修剪和管理的花草架子旁邊。
“並且，這些盆景在這些位置，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。這些戶主們搭建棚子的原因是什麽，第一是保護這些花草。第二是懶，不搭棚子，要保護這些花草就得搬來搬去。但是如果好幾個月才挪一次，肯定會有一個很深痕跡。”走到那個盆景旁，然後把它搬回到原位置，“這樣的位置很明顯連我都坐不下。”
“我身高173，體重108斤，腿長116，臀圍88，要想坐下來就必須挪開盆景。他把盆景挪到了這個位置，就說明這個人比我高，腿還比我長，按照這樣計算的話肯定是一個男人。並且身高在179-185之間，體重140-160之間的中年男人。”
沈鐘離眉頭微微一皺，又瞬間舒展，葉冉的分析與王明輝的形象特征有些不一致，“所以你推測不是兇手就是幫兇的結論。”
和辛問道：“有什麽不對嗎？”
“沒有。你把這個煙頭和你剛才貼黏的東西，拿去檢測。檢測到結果，第一時間告知我們。同時，回去叫胡柯繼續查鄭錢的通話記錄。”
“你和冉姐……”
葉冉瞄一眼沈鐘離，沒說話。
“我們去鄭錢的住處。”
“我們昨天不是去過了嗎？”
沈鐘離莞爾一笑，“你冉姐有抓住兇手作案重點的本領。”
想起之前，也是勘探現場，拉個椅子坐下都能被他按照聲音，找到死者下體器官的場景。再有好幾次與兇手偶遇的場景，不禁老臉一紅。
“啊——？”
沈鐘離，“啊什麽啊，你要留下和我一起吃飯？”
和辛的眼睛在沈鐘離和葉冉身上來回掃描，“不……不了，那我走了。”
“昨天你們都沒有勘察到線索，今天就可以了？”
“王明輝還有多少小時可以出來？”
“8小時。”
“我們得在8小時內找出兇手。按照我們現在的線索來看，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王明輝。但是你又分析出一個第三者。昨晚王明輝在警局，如果真的有第三人，那這個第三人肯定會去鄭錢的家裏，再進行‘破壞’一番。”
“那你呢，你認為現場是幾個人？”
“4到5個人。”
葉冉頓時被這個結論驚訝到，她完全沒有往那麽多人的方向去想，但把他的結果往上推，又好像很有理由。
吸煙看熱鬧是一個，施暴是一個。
只是其他三兩個是怎麽推測出來的？
“我很想這個推測是錯的。走吧，再去看看~”
再一次瀏覽鄭錢的房屋，葉冉看到的景象，就像是一個人從泥潭裏被解救出來，之後想要洗心革面的活下去一樣。不說很整潔，但起碼沒有之前那般彌漫著奢靡的氣息。
“所以在鄭錢應該不是無緣無故去天臺樓頂的吧。”
“按照現在看來，不是。應該是接收到什麽信息，或者電話。所以我讓胡柯繼續查鄭錢的電話。”
“你讓他查鄭錢的電話，都查了好幾個月了。一直沒什麽新線索出來。”
確實，早在鄭錢這個人出現在他們視野，他就一直叫胡柯查鄭錢的通話信息。
可是直到現在，還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。
“沒有異常才說明存在異常。夜店不是自己所有的夜店老板，怎麽會……”沈鐘離想說的話戛然而止，腦袋裏突然閃現出一絲有用的信息，瞬間即逝，“他替人經營夜店的目的是想找到沈星母子，那麽他上天臺頂樓的目的？”
葉冉盯著沈鐘離的眼睛，“不是報仇，就是對方可以提供相關線索。所以不是為了沈星母子，他也不會冒然的前去。但在這之前，為了保險起見，他肯定留下了線索。”
“這個線索，有可能就是對方的相關信息，包括夜店的幕後老板和兇手身份信息。”
有了這個結論，接下來的勘探便有了目的性，緊接著行為和思考就有條理了起來，便也容易了很多。
沒出半會兒，葉冉便在書房裏的黑白全家福表框裏面找到了一張紙條。
呼喚道：“沈鐘離——”
沈鐘離過來，把紙條展開：2011年1月6日、sunshine、電話、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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